我和遠方有個約會

[日期:2021-04-01] 作者:2022屆16班 陳柏汛 次瀏覽 [字體: ]

不是所有的鮮花都盛開在春天,不是所有的河流都流向大海,究竟要有多遠才能稱得上遠方?

我出生在云南,長大在四川,去過最遠的地方是新疆。

如果可以,我想去香港,在1997年6月30日的午夜到7月1日的凌晨看遍香港會議展覽中心的燈火通明,與江澤民主席一起宣布香港的回歸。那一晚的五星紅旗比任何時候都要鮮艷,紫荊花開得爛漫,比我所見過的都要漂亮。雷鳴般的掌聲經(jīng)久不息,愛國人士眼中的淚水飽含激動,照相機按下快門,這全國同慶,莊重嚴肅的時刻就被記錄下來了,希望這一刻的喜悅可以在臺灣回歸時重現(xiàn),又或者,更甚。

如果可以,我想在太平山上租一間小屋,聽說那里可以俯瞰整個香港,在門上貼著“財源滾滾”和“心想事成”的字畫。除夕夜的倒計時,萬家燈火,在所有人都守著看春晚,而我卻披著暖黃的光亮看張國榮那版的《霸王別姬》,窗外是盛大的煙花,屋內(nèi)是虞姬繞著霸王在念詞,新年的鐘聲敲響,默默在心里許下新年愿望,伴著煙火的氣息沉醉在這一晚的安閑。

如果可以,我還想去重慶。大人們總說“川渝,川渝”,川是四川,渝是重慶,地理課上也說過,重慶曾是四川的一部分。或許他們一樣,又或許他們不一樣。聽過一個很喜歡的解釋,“重慶的重是重逢的重,重慶的慶是慶幸的慶”。那是一座立足于江上的城,叫山城。那里有一座山,叫歌樂山,“大禹會諸侯于涂山,召眾賓歌樂于此”,聽說歌樂山上有一家精神醫(yī)院,那兒充斥著消毒水氣味的病房里,會不會有一位紅衣少年在跳舞,汗水會打濕他的紅衫,如果我能遇見他,我會看他跳完最后一支舞,然后告訴他,“有人在等你回家”。

如果可以,我想吹吹山城的風。這樣我們是不是就算擁抱過了。想去嘉陵江邊騎車,晚風夾著潮濕的氣息與我撞個滿懷,風迎面吹,吹得臉龐鼻尖通紅,耳邊是齊豫的《橄欖樹》。路燈把影子拉得好長,那條路也好長,路上全是人形陰影,鋪的大概有一生那樣長,齊豫還在唱,唱得嘉陵江都安靜了。多希望時間就定格在這一刻,就這樣把一生都度完。

“香港有太平山,重慶有歌樂山,他的心臟被香港重慶壓過,也永永遠遠住著一座二十世紀的山?!?/span>

鮮花盛開在四季,河流流向八方,因為心之所向,所以哪都可以是遠方。(指導教師:何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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